头疼的像是被液压机夹过一样,又晕眩地想吐。缓了好长一会才,那种难受的感觉才完全消失。
【系统,这回忆卡有副作用啊.....你怎么不早点说?】
【系统以为以您的脑子可以想到:回忆卡使用的本质是做梦。回忆过去并精细到细节,耗脑量必然比平常做梦要大许多。所以宿主现在的情况是用脑过度导致的。】
啧,这系统还真是高估了我的脑子。
我翻了个面,用被子把透也盖住了,感受着全身被包裹的安全感。
【系统,现在几点了?】
【您的手机就在床头柜上,宿主只需起身够一下就可看到时间。】
【我痛,起不来,搞快点。】
【现在是北京时间10:55】
嗯?我不是记得我刚睡下去的时候还是早上六点半左右吗?两个小时的回忆时间,怎么就跑到了将近十一点?
【回忆时常所需现实的两倍时间。】
行吧行吧。
肚子也咕咕叫了,也不知道华越她有没有走。虽然她早上做的那碗面很好吃,人也很温柔贴心,但总觉的她哪里怪怪的,特别是那忽增忽降的爱恋值与黑化值。
即使身体不太方便,可我也十分希望她可以识趣的离开我家。
“嘚嘚嘚嘚嘚嘚嘚嘚——”(切菜拟声词)
好吧,她没走,而且正在给我做饭。
我拖着稍微有了点力气的身体,悄无声息地走到她旁边,而专注于切菜的华越,没有注意到我的到来。
她的鬓边与额前的发丝随着她的动作一摇一晃,双眼专注认真,透着一丝不苟。唇角微抿,径直的下颚线延伸至她精巧的耳朵。
认真的女人总是这么吸引人的眼睛啊。
我又看向菜板上的菜,不禁在心底惊叫一声。
土豆丝被切成了厚度、长短、形状一模一样的长条矩形。没切好一排,华越就把它们放在一边的清水锅里,放置氧化。
我的天,她是不是有强迫症啊。
“嗯?你什么时候来的?”华越去洗菜板时偏头看见了我,仅是一眼就收了回去,继续做着自己的事,“我再炒个土豆丝就好了,你要是饿的话就先去餐桌上,我等会给你盛碗饭。”
我点了两下头,走到饭桌旁,看着桌上被碟子倒扣住的四盘菜,一一将它们取了下来,露出里面本来的面目。
豆腐鱼汤、鸡蛋羹、南瓜粥、炒三丁,各个香气飘飘,色泽艳丽,让人忍不住流口水。
我的唾液在分泌,但是另一边我则在想,加上等会她端来的土豆丝,就有五盘菜,就我和她两人吃的话,不是很浪费么?
“姐姐,这些菜都是你买的吗?”我对着端来一碗饭的华越问着。
“嗯,在你睡觉的时候去逛了一下菜市场。”她把碗放在我的面前,又把一把铁勺子放在汤里,“不用在意,这都是我这个私人医生该做的。”
私人医生等于保姆吗?不等于的吧.......
她对我越好,我就越心慌,刚才爆棚的食欲也因忧虑降了下去。
啧,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就行了,她头上的双值都没变化呢,黄允晴你担心个毛线啊。
我深呼吸了一口,唤奶宝到我的大腿上。从大腿处传来的温热感让我感到些许安慰,特别是奶宝时不时晃着尾巴,擦着我裸|露的皮肤,又痒又舒服。
关键时刻还是奶宝靠谱。
华越端来那盘规整的土豆丝放在桌上时,看着我腿上的猫有一瞬间的皱眉,黑化值也突然暴增到百分之六十六,然而不出一秒又降回了百分之零。这样的诡异变化,就连奶宝也察觉到了,平常不怎么发怒地她竖起猫对着华越哈了一口气。
“吃饭的时候还是把宠物放在一边吧。”华越说着,放下盘子,就要对我腿上的奶宝上手,“哪有让宠物上餐桌的道理。”
“不不不,奶宝不是宠物,她是我女儿。”我护住奶宝,顺着她的毛,“再说,姐姐,奶宝她坐在我的腿上,而不是餐桌上。”
她停下了动作,站在那冷漠地看了奶宝好一会:“你把她当做女儿了啊,那是可以理解。”
她坐到了我对面,拿起勺子给一个空碗里盛了半碗奶白的鱼汤,放到我的手边:“喝一点,对身体好。”
我若无其事地端起碗浅尝了一口,确实很鲜很好喝,但是我的脑子里却冒出了个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。
为什么允许奶宝上我床睡觉却不允许奶宝上餐桌陪我吃饭呢?
我偷偷瞅了一眼华越,看着她夹菜放在碗里,先吃两小口饭,再把菜吃进去。看着她如此吃饭菜三四次,发现她动作一致到像个机器人。
这家伙......好吓人。
她的眼睫毛微微颤动,意识到她这是要看我时,我赶忙收回视线,往嘴里塞了一大口饭,像是被她的厨艺所折服。
“慢点吃,别噎着。”
她好心的提醒了一句,我被她吓得一抖,还真就噎住了。对着自己的胸膛中间猛敲了几下,又喝了一口汤,这才将那些东西塞进了肚子里。
与此同时,我的肚子也饱了。
“姐姐,我吃好了。”我弱弱地说着,摸了一下自己的后脖颈子,“姐姐你满满吃,待会洗碗可以叫我。”
华越点点头,不给我一点眼神,专心地吃着碗里的东西。
这样过于专注的女人有点,啊不,是很可怕啊。
我抱着奶宝回到了床上,我用左手抱着奶宝,感受着她的柔软。右手则是拿着笔,对着大腿上的本子整理着对白落雁的探究。
“她面对性|骚|扰时,只会用眼神像外界求助,不敢主动。”我边说边写下这句话,“然后就是她说的,“一切都已经习惯了”,从这两点可以猜测她的性格问题大概出自她的原生家庭。”
可我见过她妈,在白落雁推我之后在警局里见到的,一个眼边长着许多鱼尾纹,发丝灰白的像是一个老年人的中年妇女。她的目光中全是对白落雁的心疼,虽说看我时大部分是歉意吧,但里面也藏着几丝恨意。更不用说白落雁的姐姐了,那一副护犊子而要杀人的样子,怎么可能对她妹妹不好?
“那也就是她们的混蛋父亲了。”我把“父亲”俩字圈了起来,想起了白落行第一次载我时所描述的:一个吸血鬼、重男轻女、遇事卷钱跑路。
会不会这个男人家暴了白落雁?或许不仅仅是家暴......
唔......
【系统,我想在使用一次回忆卡。】
【这边建议您过一天再使用,以防你用脑崩溃而变成痴呆。】
“......”
这回忆卡,怎么副作用这么大?
【贴合实际。】
淦,系统的出现已经不符合实际了好么,还有上次的复活卡,加上我的那个古怪的梦,在这加“真实”?无语!
【宿主您还欠阮晓天一个录音。】
还学会了转移话题,这系统可真行啊。
不过确实,这个娇|喘声怎么弄啊!
烦躁地抓乱自己的头发,想着昨晚的那个魔音灌耳,心情更是不爽。
最后还是得自己录,要是真被阮晓天这个鸡贼听出来的话,我又得挨一顿虐。
登上某度,输入关键词,倒真有闲的蛋疼的人教授娇|喘的技巧......
“先是学着做完剧烈运动后的喘气声,然后夹杂着呻|吟......”我把手机丢在床上,一脸不高兴,“呻|吟不就和娇喘一个样嘛!这么模糊我怎么学?”
说是这么说,我还真就照着这个方法来了一两次。显然在这方面我是一窍不通的小白,自以为还可以的录了音,结果放出来的声音跟便秘时用劲发出来的差不多。
还好发给的是自己的小号,而不是阮晓天。
“怎么了?你哪里不舒服吗?”华越突然推门而入,身上的围兜还没取下来,“我听到你的动静不太对劲。”
我那个时候还在憋着脸努力呻|吟出来,这种类似于“释放自己”而努力的样子,被她看了个光。
尴尬地我脚趾直扣,脸上爆红,后背还热出了些汗。
“要不要我给你检查一......”
“不用不用!我只是在学娇|喘!”
羞耻心爆棚,光想着解释自己的身体没问题,却把更加羞耻的原因告诉了她。
当我反应过来后,她呆了,我也呆了。
“呃,这个,我......”
我蒙上了被子,还不忘把小本子收了起来,躲在被窝里一个人缓和无比尴尬的折磨。
忽然听到她的一声叹气,有听着她走过来的声音,被子突然被扯起,我与她平淡的双眸对上了视线。
“是Sibilla叫你做的吧?”
“啊,呃,嗯。”我低下头,避开了她的眼睛,另外把小本子悄摸摸地塞到枕头底下。
“要我帮你么?”
我的动作猛然一顿,抬起头迷茫地直视她。
“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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